第十章：气氛莫名（1 / 1）

　　之后的几天，于衡仍像往常一般而来，气氛，却也未有两人想象中的那般尴尬，两人相处的模式仍如往昔，倒是极为默契，闭口不提那晚之事。
　　而唯一不同的是，于衡在替宁清桐讲解的过程中，将两人的距离拉近，多了几分亲昵。
　　四月的江南，是个极好的气候，清晨阳光斜照的中，雕花窗外传来一阵阵鸟雀的叽喳之声，有一女孩申了懒腰，放下手中的书卷，迈出大门。
　　和煦的春风拂过，令女孩沉醉地眯了双眼，长长的睫毛微颤，白皙如玉的脸上便荡出了一池的笑意。
　　芙蓉如面柳如眉。
　　刚踏入院门的少年脚步不由得一顿，脑海中便浮现出这句诗来。
　　“你今日怎么未去学堂？”感受到一道温润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，宁清桐不由得睁开了眼，见到那颀长的如玉少年，眸中一闪讶异。
　　“你又犯糊涂了，今日是二十，去什么学堂。”于衡低低一笑，缓步而来，长风微动，便吹落了一树的桃花，翻了青色的衣角。
　　宁清桐怔怔地望着面如冠玉，色如中秋的少年，一时间有些晃恍晃神。
　　“二十啊。”宁清桐低低喃语，却又是疑惑起来：“既是休了假，为何又不见小五。”
　　“小五功课做得不好，被夫子留了下来。今日，怕是来不了了。”于衡轻轻地将粘在宁清桐秀发上的叶子拈去，眉眼含笑，清润的墨瞳中却闪过一丝令人看不真切的幽光。
　　宁清桐点了点头，转身回门，纤小的右手，，却是反被于衡握住，力道一紧，便顺带被于衡带入怀中，惹得她一阵惊呼。
　　“照身帖已经拿到了，下个月初父亲便会把你带回本家，你想好了什么时候离开没有。”于衡将尖细的下巴搁在了宁清桐削瘦的肩上，语气有些发闷。
　　“五日后吧。”宁清桐的鼻尖萦绕着少年身上淡淡的山茶香，语调细喃，低不可闻。
　　“这么快。”于衡的目光黯了黯，却又是将手松开，低低一叹：“也好，早些走也好。”
　　于衡的朱唇中溢出一丝低吟，也不知，是说给她听，还是说给自己听。
　　于衡语罢，两人便陷入了一阵沉默，有一种莫名的气氛在他们之间流动。
　　“二十四那日你便走吧，那天恰巧是小五的生辰，趁乱的时候正好，不用等到二十五了。”于衡，伸出纤长的右手，微低了头，便将垂于宁清桐胸前的一缕秀发往后撩，温润的眸子中溢满了温柔。
　　“嗯。”宁清桐将头垂得更低，耳根子开始发烫，细微的应了一声。
　　“进去吧，我去学堂看看小五。”浅浅地吻了吻宁清桐鬓角的秀发，他松开了握着宁清桐的手，含笑而立。
　　“嗯。”宁清桐转了身，脚步有些匆乱，几乎是飞奔回房，看得于衡又是一阵发笑。
　　匆忙地关上了房门，宁清桐的脸早已红得不成样子，心脏开始扑通通地跳。
　　“呸——”不由得的，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，啐了一声，暗骂自己早已年过二十的人居然还被一个青涩少年撩到脚步发软。
　　深吸了口气，努力平静心情，宁清桐终于迈步到书桌前，坐下，双手翻书，可这心绪却不知又飘去了何处。
　　立在院外的于衡，理了衣衫，踱步到书房窗前，拨下了桃枝，笑意盈盈地注视着正发着呆的少女，良久，才放轻了脚步，出院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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