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真正的宫殿

　　今天的故事并没有结束。我走出校门，就看见从一辆黑色轿车里走出来两个人，一个穿着职业装的三十多岁的妇女和一个穿着锦馨中学校服的。
　　那个中年妇女问我：「请问，你是胡阿文吗？」我点点头：「你有什么事吗？」
　　我觉得这个女的有点眼熟，我图惨想起来，我在新闻里看到过她的照片。她叫培诗音，她经营着一个规模很大的房地产企业，企业在许多国家都有业务，可以说是富可敌国。她找我有什么事呢？
　　「你好，小女子培诗音，是个有家小公司的商人。这个是我的女儿，培洋」她打开车门，「你能过来一下吗？我有点东西想给你看。」我不知道，这么一个有钱人，找我干什么，大概和她女儿有关吧？我坐上车，轿车里面很宽敞，培诗音坐在我的左侧，她女儿坐在右侧。轿车开了大概十分钟，车开进了一个小区里，在一栋别墅前停下。我们下车之后，培诗音带我走进别墅，她一边带着我在别墅里面参观，一边向我介绍：
　　「这栋别墅是这个别墅区中价格最高的一栋别墅，建筑面积1792平米，地上3 层、地下1 层，有17间卧室，室内室外各有一个游泳池，配套设施齐全，附带家具电器。」　转过一圈之后，她问我，「你喜欢这栋别墅吗？」「您是在向我推销别墅吗？」　因为她是经营房地产的商人，我最先想到的就是，她想让我买房子，「我家的存款，就算十平米的别墅都买不起。」「这套房子是送给你的。」
　　「什么？」　听到她的话，我的腿似乎有点发软。
　　「我一直想送给女儿一套房子，不过最近听说她成了你的奴隶，索性房子就直接送给你吧，毕竟我的女儿也活不了多久了。」　说着，她在我面前张开手掌，他的手里有一串钥匙。
　　我往后退了一步：「这不行，绝对不行。平白无故拿到一套房子，而且还是这么贵的房子。」
　　她转身把钥匙交给自己的女儿：「今后我的女儿就会住在这里，这套房子，加上我的女儿，你都可以随意使用。」
　　接着她对女儿说：「你去做点吃的，菜一定要做得精细一些，别忘了。」她拽着我的手：「咱们去露台上看看吧。」　接着，她就把我拽上露台。
　　露台上的观景效果很好，后院的游泳池清晰见底，我有一种想从露台直接跳进游泳池的冲动。
　　「这个游泳池有多深？」　我问。
　　「六米」
　　六米，正好可以用来跳水。
　　「你觉得我的女儿怎么样？」
　　「您的女儿？您的女儿很漂亮。因为我是进点第一次和她见面，我对她还不熟悉。」
　　培诗音开始介绍她的女儿：「我的公司是个家族企业，我大学毕业之后，就直接去公司上班。在我女儿78岁的时候，我的工作越来越忙，无暇照顾家庭。不过我还是会抽时间教他做家务、教他照顾自己。因为她一直是自己照顾自己，而且还要照顾两个妹妹，有时候还要分担一些我的工作，所以，她的家务活干得非常好。她的性格就是很爱干净，不用提醒她，只要她一有时间，她就会把家里所有的屋子都打扫一遍。她还很会做菜，待会儿你一定得尝尝她做得菜，真的很好吃。」
　　然后她用和推销员差不多的口气说道：「你把她留下来当你的女仆吧，她绝对比受过专业训练的女仆还要好。」
　　我笑笑说：「我比较喜欢自己照顾自己，女仆什么的，还是算了。」听到我说的话，她显得非常的失望，她接着说：「求求你，别杀我女儿。」我有点糊涂：「不是我想杀她们，这是法院的判决。您知道，现在对女性的量刑比一百年前要高上一万倍，在地上捡一个钱包都要判死刑。您的女儿什么坏事都没做，但是我还是必须在她毕业之前，把她杀掉。」　我可不想用一个人的力量对抗法律。
　　她的嘴角笑了一下，不过她的眉毛还是显得很苦闷：「你们男人就不同了，只要你们张口，法律都会让步的。」
　　「没有那么简单吧？」
　　她接着说：「向这种大量判处非案犯死刑的案件，受害者都可以向法院申请赦免。虽然不能赦免所有的非案犯，但是具体到这次的案件，你大概可以赦免20个人左右。你只要和法院说一下自己要赦免的人的名字就行了，法院甚至都不会问理由。」
　　她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：「求求你，赦免我的女儿吧，她还太年轻了。你赦免了她，她还是你的奴隶，你还是可以随时处死她的。如果你有虐杀女孩的兴趣，你可以直接说出来，电影明星、体育明星、歌星，你想虐杀谁？只要你说出来，我都会想办法给你弄来的。只要你肯让我的女儿活到20岁，我愿意把我全部的家产都送给你。」
　　听到她说全部的家产，我差点昏过去，那可是一个天文数字啊。
　　我摇摇头：「您的心情我能理解，但是，这样对其他女孩太不公平了。」这句话是我随口说的，因为我心里很乱，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　　「是吗，如果你这么想，那就没办法了。」　她的声音有些颤抖，「我还想求你一件事，在你处死她之前，能不要虐待她吗？我也会嘱咐她，让她好好侍奉你的。」
　　我点点头：「好的，我尽量对她好一点。」
　　「还有一件事，你最好不要把可能赦免的事告诉女孩们。」我问：「为什么？」
　　「你的奴隶们都以为自己肯定会死，她们都已经认命了，如果她们知道自己还有活下去的可能，等到被处死的时候，反而更痛苦。」　她停了一下，接着说：
　　「如果你想让她们死得更痛苦的话，你倒是可以用赦免令来耍耍她们。比如说，让几个要好的女孩抢一个活下去的名额，看她们自相残杀，给最后的胜者一张赦免令，再等到她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时候，把她处死。」听完她的话，我突然感到背后发凉，如果这个女人想害我的话，她肯定能让我生不如死。回想到我被她们带到一个模生的地方，在这里被她们杀掉，都不会有人知道。不过，在最近150 年间，女性杀人的案件已经绝迹，难道我会成为150年后的第一个案例？
　　我的恐惧都写在了脸上，也想到了我今天处死的女孩：「如果我处死您的女儿，您不会恨我吧？阿姨，我可以叫您阿姨吗？今天下午我刚刚打死一个女孩，这是我第一次杀人，我不知道她的妈妈知道女儿死掉以后，会有什么反应。」「你是不是有些负罪感？」　她这么问我，我点点头。她接着说：「我不会很你，反而会感谢你。」
　　她轻轻搂住我：「现在这个时代，大部分女性都会在30岁之前，被男人杀死。
　　她们的母亲在生下她们的时候，都做了她们长大之前会被杀死的心理准备。」我问：「既然知道自己的女儿很可能会被杀掉，又知道女儿死了之后，她们自己会伤心，那为什么还要生下她们呢？」
　　「今天的女性和200 年前的女性已经完全不一样了，她们之中的绝大多数都希望能为男人服务。虽然大部分人都有这个机会，但是还有一部分人没有被男人青睐。这一部分人会生下自己的孩子，让孩子们实现她们没有实现的愿望，也就是活着为男人服务，如果没有这个机会，为男人而死也是一个好的选择，但是母亲会竭尽全力，推迟孩子们的死期。」
　　「母亲会伤心，不是因为自己的孩子死掉了，而是因为死的太早，对吗？」「就是这样，可能我刚才的表现有点夸张。即使你今天处死我的女儿，我也不会生气，不过伤心还是难免的。我刚才说的话还算数，如果你能让我的女儿活到20岁，我就把我的家产都送给你。」